藏,是懂得最深的慈悲

裁一帛光阴,写一阕旧词,字里行间,蕴着清风明月的境,含了幽篁篱菊的情,读在眼眸里,便是一段故事,读在往事中,便是一曲心音,读在岁月里,便是一林静好。

 

红尘漫漫,吹不尽的忧伤最易迷眼,翻不尽的章节最易断肠,天高云淡,极目远眺,谁人相忆在江楼。是谁,独自守着窗儿,蘸了盈袖的暗香,研了梧桐黄昏细雨,落下瘦比黄花的文字,欲说还休?是谁,秋风悲画扇,以三更的落梅横笛,在断肠声里忆念平生?是谁,因了懂得,披了一袭的慈悲,因了安好,从尘埃里开了一朵花,又从这一朵花里开了一生的寂寞?

 

远去了,那些藤蔓一样生长的忧伤,那些近乎心碎的眺望。但光阴,悄然地留下那一尊尊诗的背影,在每一行黯然神伤的诗句后,浇开了一路芬芳,筑就了一堤风景。风景是光阴精心酿制的一壶酒,需要在一个恰当的时候恰当的地方打开,才会醇香满怀。是的,对于四季递嬗的节奏,一个人,常常习惯了那一季里开场的欣喜,花开春暖,踏雪寻梅,习惯了那一场渐入佳境的悠扬与繁盛,月色荷塘,晚照枫林,而最不可忽略的往往是那令人沉醉的一朵寂静,一片留白,甚至只是一个休止符的默然憩息,一曲轻音乐的余音袅袅,因为它们不只是在吸引,更是在撩拨,撩拨那溪水般潺潺的心动,撩拨那藏在岁月深处的一幅幅生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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